第880章 探望恩人（2）
刘子强等人在院子说话的时候，刘正华妻子阿雅已经把公公婆婆和爷爷全叫醒，并且告诉他们，苦娃来了。 所以，当刘子强一行人走进堂屋，正好迎面遇到刚从卧室里出来的中年夫妻。 “大爹，大娘！” 看到中年夫妻，刘子强立马扔下刘正华，快步迎上前。 中年夫妻也第一时间看向刘子强一行人，目光寻找那个熟悉身影，因为刘子强三人中只有刘子强一个男人，所以目光扫过去后，第一时间落到刘子强身上，不过还没等他们认清楚，刘子强已经迎上来。 “苦娃？”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男子，中年男子有些不敢认，实在是变化太大了，和记忆中那个瘦弱小孩完全不一样。 抓住中年男子的手，刘子强激动的指着自己的脸，“大老爹，是我，苦娃，你仔细看看。” 不过还没等中年男人仔细端详，一道声音从楼梯旁边一个房间里传出来，紧接着，一位老人走出来。 “苦娃呢？苦娃呢？苦娃真的来了吗？” 听到略显熟悉的声音，刘子强立马转头看去，当看到老人，眼眶瞬间红了，松开中年男子的手，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。 “大爷爷，是我，我回来了。” 相比较中年男子的不敢认，老人一看到他，瞬间认出来，眼眶也红了，一把抓住刘子强的手。 “俺的老天爷啊，真的是苦娃，是俺的苦娃啊！”精神矍铄的老人非常用力的抓着刘子强手，激动不已，手臂都在颤抖。 刘子强终于忍不住，泪水溢出眼眶，噗通一声，跪在老人面前，声音激动，“大爷爷，是我，你的苦娃回来了。” 看着一老一少，一站一跪，抱在一起的两人，众人都受感染，鼻子发酸，强忍着流泪的冲动。特别是在场女人，情绪更容易受到影响，纷纷别过头，揉了揉略显酸胀的眼睛。 …… 大厅内，情绪已经平复下来的众人，排排坐在沙发上。 看到父亲一直紧抓着刘子强手，似乎生怕他会消失般，中年男子苦笑，忍不住开口劝说：“爹，苦娃又不会跑了，你别一直抓着他，让苦娃喝口水。” “对对，喝水，说了这么多话，肯定渴了，苦娃你快喝口水。”老人反应过来，连忙欠身，伸手去端茶几上的水杯，但另外一只手依旧抓着刘子强的手，不舍得松开。 见此，刘子强哪里能让大爷爷帮自己端水杯，连忙抢先拿过水杯。“大爷爷，您快坐，我自己来就行。” 喝了口水，刘子强继续和老人聊着家常，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老人问，他在回答。 “苦娃，年前来给你娘上坟的是你吧？”说着说着，老人突然想到年前那次，问道。 虽然事后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当时没看错，那个背影就是苦娃的，但毕竟只是个背影，没当面看到，所以，他此时才想着再确定一下。 “嗯，是我。”刘子强点头。 “你看，俺就说是你吧，俺虽然老了，眼花了，但你的背影俺是认得的，俺回家跟你大爹说，你大爹还不信，说是俺看错了。”得到肯定答案，老人一拍大腿，振振有词的说，期间不忘回头瞪了眼儿子。 被老子瞪了眼，中年男子苦笑，没敢替自己辩解，万一被老爷子当着众多小辈的面数落一顿，那多丢人啊。 老人的话倒是让刘子强疑惑了，好奇的问：“大爷爷，上次我回来，你看到我了？” “可不是嘛。”老人肯定的点点头。“当时你和一个女娃娃一起来的，女娃娃还向俺打听赖老鬼呢，隔得老远俺看你的背影就觉得像是你，还喊了你一声，结果你没理俺就走了。” 刘子强尴尬，感情那次喊自己的是大爷爷啊。 “大爷爷，上次我急着回去，没听出来是你。” 多年后第一次回来，他当时心里本能对村子有排斥，急着想要离开村子，所以，当有人认出自己，还喊自己的小名，根本顾不上看是谁，更没仔细听声音是谁，只顾着离开。 老人只是随口那么一说，并不是生气，听了他的解释，点点头。 “哎，上次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女娃娃，是不是你媳妇？”提起这事，老人想到那个当时向自己打听赖老鬼的女娃娃，关心的问。“你结婚了吗？有孩子了没？” 刘子强下意识看向坐在旁边的白娟。 “大爷爷。” 听到老人的话，白娟没想到对方还问起自己，连忙出声。 从刚才到现在，老人眼里几乎只有刘子强，所以，并未注意到白娟，此时她开口，才顺着声音看去。 “对对对，就是你，女娃娃，你也来啦。”看清楚白娟，老人显得很高兴，笑呵呵的说。 “娃娃，你叫什么？今年多大了？和俺们苦娃啥时候结的婚？有孩子了没？”老人又把刚才的话问了一遍，而且，白娟的存在似乎让老人的关注点从刘子强转移到她身上，很关心的问。 “大爷爷，我叫白娟，今年二十……九了，还没结婚呢，也没孩子。”面对老人的询问，白娟除了隐瞒已经领证的事，其他没有隐瞒。 听到没结婚，也没孩子，老人不由皱起眉头，看向刘子强，“苦娃今年二十……大华是二十四，你比大华大两岁，是二十六了，对吧？” “爷爷，您忘啦，已经过完年了，我现在二十五。”和妻子坐在一起的刘正华，闻言，连忙出声提醒。 “对对，已经过完年了，那苦娃现在是二十七了，不小了。”说着，老人看了看刘子强，又看了看白娟。“你们都不小了，该谈婚论嫁了，早点结婚，早点要个孩子，别等孩子长大结婚生子，你们都老了，没力气帮忙带孩子。” 刘子强大汗，被催婚也算了，居然还延伸到给孩子带孩子的事，要知道自己可还没到三十岁呢。 “苦娃，你大爷爷说得没错，早点要孩子，省得到老了帮不上忙。你看大华，孩子有的早，我们能帮忙带，平时都不用他们操心。”大娘认同的连连点头，接过话，也催促早点要孩子。 听着大家都催促刘子强和白娟早点生孩子，坐在白娟身边的施小娅心里老大不开心，抿抿嘴，眼神幽怨的白了眼刘子强，一只手绕过白娟，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，狠狠掐了刘子强一下。 “咳咳~~” 突如其来的疼痛，差点没让他叫出声，好在最后一刻忍住，轻咳一声掩饰过去，眼神隐晦的看向腰间，认出是施小娅的手，讪讪一笑。 “大爷爷，您好。” 注意到所有人注意力全集中到白娟身上，随着时间推移，施小娅终于忍不住，主动开口找上老人，不得不自己找存在感。 正絮絮叨叨说着话的老人，突然听到声音，疑惑的抬头看过来，下意识点头回应：“哦哦，你好。” 说完，又看向刘子强，问：“苦娃，这位是？” 刚才在看向白娟时，他其实已经注意到施小娅，不过当时只顾着关心刘子强和白娟是否结婚，并没有特别在意对方，但此时对方主动说话，出于礼貌，他当然要向刘子强问清楚对方身份。 “这个……”刘子强为难了，不知道该怎么介绍，但就在他迟疑的功夫，施小娅主动自我介绍起来。 “大爷爷，我叫施小娅，是子强媳妇。” “哦，苦娃的媳妇……啊？！”下意识，老人点头，表示知道了，但说到一半，豁然瞪大眼睛，震惊的看向施小娅。 何止是老人震惊，其他人全一副见了鬼的表情，目光在刘子强三人身上来回打量，脑子发懵，搞不清楚状况，到底谁才是苦娃媳妇啊？ 被众人盯着，施小娅尽管早有准备，此时依旧感觉不好意思，低着头，盯着脚面，好似上面绣了花。 早在施小娅主动说话的时候，刘子强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妙，此时听到她如此直白说，身体僵住，片刻后，表情尴尬，不敢去看众人目光。 “咳咳，我去让唐叔他们把东西搬进来。”实在坐不住，撂下一句，逃也似的离开堂屋。 随着刘子强离开，众人终于缓过神来，表情古怪，目光在白娟和施小娅之间来回打量，眼神里满满都是疑惑，似乎想不明白为何两女都是刘子强媳妇，且两人居然还能和平的待在一起。 “你们两个都是苦娃媳妇？” 最终，老人率先打破安静，看着两个女娃娃，再次确认。 听到父亲的话，中年男子连忙不留痕迹的拉了下父亲衣角，示意别乱问，但老人似乎没察觉，依旧看着两人，等待回答。 “嗯。” 白娟倒是非常平静，似乎没有任何尴尬或者不舒服，嗯了一声，点头承认。 听到白娟回答了，低着头，不好意思和众人对视的施小娅，才点了点小脑袋，意思不言而喻。 得到肯定答案，老人反而笑了，高兴的说：“好哇，苦娃有本事，也有福气。” 作为三十年代出生的人，在他那个年代，别说有两个媳妇，有钱人家娶十个八个媳妇都是正常，所以，他反倒比儿子、孙子等人更容易能接受，甚至不仅不觉得有不妥，反而替刘子强高兴，认为刘子强是有出息了。 毕竟，没钱没能耐的话，哪能讨到两个媳妇。